《問答神州：保安局局長李家超專訪上篇》
鳳凰衛視《問答神州》主持人吳小莉日前在鳳凰中心獨家專訪保安局局長李家超，就外部勢力如何助推香港「本土恐怖主義」、香港國安法如何扭轉局面「由亂到治」、香港國安法如何處理執法與人權等問題細緻答問。
「警隊一哥」收到匿名者寄來的土制炸彈，這不是影視劇當中的橋段，而是2020年在香港真實上演的一幕。自2019年開始的「修例風波」，引發了香港街頭不斷升級的暴力沖突。有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6月2日，香港共發生了十四宗涉及炸彈以及四宗涉及槍械的案件；警方拘捕共七十六人，至少涉及七個本地激進團夥。近年來，香港「本土恐怖主義」抬頭，緣由何在？ 2020年6月30日正式刊憲生效的香港國安法，從決定制定到真正落地，特區政府做了哪一些溝通與努力？接下來，香港國安法將如何為港警賦權？香港保安局轄下包括了警務處、海關、入境事務處、懲教署等六支紀律部隊，未來又將如何統籌安排，推進香港國安法的實施？
吳小莉：其實很多居住在香港的朋友，都會感覺有一點不同，就是7月1號之後，香港的社會氛圍很不一樣，好像突然之間街頭也安靜下來了，很多人包括你也在說，港區國安法的公布實施，是香港走出困局，從亂到治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局面， 您看到它產生了甚麼樣的影嚮？
李家超：舉個例子，7月1號，我們香港出來游行，還有做破壞的，只有兩千、三千人，比以前，7月1號以前的，過萬的、幾萬的人都不一樣了。在去年6月開始，你看到我們的游行示威，很多都變成一些暴力的、破壞性的、侵犯性的一些行為，我們的暴力事件，從武器方面不斷地升級，暴力程度也不斷地升級，最後呢，我們也發現了十多起的爆炸案事件，已經涉及到恐怖主義的活動了，而且用的一些爆炸的元素呢，是一些外國恐怖分子用來做恐怖襲擊的，同類的一些爆炸品，TATP（三過氧化三丙酮）以及一些強烈的炸藥，這些爆炸品如果真的發生，毀壞很大，一定有很多人受傷，那麼這些情況，確實是把整個社會，也帶到一個很紛亂的，很不安的情況。
李家超懷疑有外部勢力為香港的暴力事件，暗中提供支援
過去一年，香港這座曾經被評價為世界最安全的城市，嚮起了恐怖主義的警報，目前恐怖襲擊威脅的風險級別達到並且維持「中度」。李家超在問答中說，此前，香港警方檢獲的槍支與爆炸品，在其它國家的恐怖襲擊中都曾經被使用過。他質疑，有外部的資金為不同的暴力事件，暗中提供支援。值得註意的是，香港國安法的落地，使得暴力活動有所回落。當前，香港警務處國家安全處已經成立。接下來，香港保安局將會配置，足夠的警務人員執法，同時協調整個執法系統，配合香港警隊的工作。
吳小莉：其實香港還比較幸運，在這些爆炸品還沒有發生大的事件的時候，已經找到了這些爆炸品，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李家超：肯定，我們也搜查到很多實彈的手槍，我們有六支手槍，也是在行動過程裡面搜獲的，其中一只是一個步槍，這個步槍。
吳小莉：射程比較遠。
李家超：不單是這樣，同類的步槍，在美國拉斯維加斯，在一個音樂會，這個恐怖分子。
吳小莉：掃射。
李家超：就掃射了，五十多個人死，五百多個人受傷。
吳小莉：殺傷力很大。
李家超：都是同一類的步槍，而且，我們收獲的子彈的數量，是非常的多，而且也有一個案件，我們發現是一個家庭式的，制造子彈的一個工廠。
吳小莉：家庭制造工廠。
李家超：對，在自己的處所裡面，自己嘗試制造子彈，那麼這些恐怖活動，確實是破壞性很大，外部勢力也深入了香港，不同的活動裡面。
吳小莉：我們怎麼看出來外部勢力深入了香港的情況？
李家超：你看到的一般的老百姓，他可以去到外國，受到外國差不多是最高級的官員去接見，這個是不平常吧，一般老百姓可以嗎？大家都看到了，而且我們在情報方面也好， 在游行示威的一些暴力行為裡面都看到，他們的組織性，他們的通信方法，而且他們在整個運動裡面，都有分工，也公然要求外國去制裁我們，這些都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在游行示威等（活動），爭取所謂自己的訴求，一般會做的。另外一方面就是香港國安法落地了，以前參與這些勾結、跟外部勢力同謀的人，有一些有退場、退休，有一些（組織）停止運作，自己所謂的解散自己的組織，所謂的「黃店」，有一些都所謂「脫黃」了，把它宣傳的（標語）都鏟走，網上的資訊，有關這些以前的暴力，以前鼓吹「港獨」，或者是與外國串謀的一些資訊，也被鏟除了。更有一些人，自己也關掉自己的一些戶口等等，當然我們就希望這個勢態繼續，社會方面一般這些暴力行為都減少很多，當然我們也不可以掉以輕心，外部勢力還在香港，你都看到現在國際上，國家跟西方勢力的一個博弈等，還在發生，所以在我們特區政府，我覺得我們自己做好本分，就是把香港國安法的法律條文，我們的執行機制落實好，去針對那些破壞性大的、組織性大的一些公敵，去處理好，那麼去保障我們廣大市民，可以恢複到我們一般的生活，讓社會太平穩定，那麼繼續我們把疫情也搞好的話， 恢複到我們以前的情況，對我來講，我是要整體地營造，我們在這方面的執法力量，我們已經設立了警務處的國安處，他們有基本的人手，現在是處理在香港國安法以下要求他們做的工作。
吳小莉：多少人在這個（部門）處理？
李家超：這個數目我們不公開，但是我們有基礎的人員，這個過程也有一個階段，因為有增加人手。
吳小莉：看需要。
李家超：這個需要我覺得，都要不同的階段，都有它的發展要求，目前來講，他們有足夠的能力，去處理面對的問題，但是從我的角度來講，也不單是警察去做這個工作，不同的紀律部隊，都應該參與，特別入境處、海關，他們兩個首長都是我們香港國安委的成員，所以在這方面，他們都很投入的，舉個例子，剛才我提到的槍支的問題，爆炸品的問題，槍支當然都是（從境外）輸入吧，那麼海關就有一個責任。
吳小莉：海關很重要。
李家超：在關口，在這個包裹裡面，怎麼搜查，情報方面怎麼收集，確保他們做好自己的工作，讓這些危害香港整體利益的，都不讓他們進來香港，那入境處也是，入境處以前比如說有一些恐怖分子，我們知道的，他們會限制他的進境，在情報收集（方面）也有他們的角色，那麼消防也有的，消防這個爆炸品，很多都是一些化學品，這個化學品的管制、管理等，都有消防處去執法的。每一個領域都有這個懲教署，也曾經有外國的恐怖分子，也在香港這個監獄裡面，在扣押，所以剛才我說的差不多每個紀律部隊，都有他的角色去參與，那我作為保安局局長，就當然要配置足夠的警務人員去執法，而且協調整個執法系統去配合警隊的工作。
香港六大紀律部隊歡迎香港國安法，李家超曾親赴澳門「取經」
截至2020年9月1日，香港警方已經拘捕超過了二十位涉嫌違反香港國安法的人士。問答中李家超說，香港國安法使得特區政府在防範、制止和懲治四類危害國家安全的罪行的時候有法可依，為香港提供了從亂到治的轉機。在他看來，香港國安法的設定是科學的，充分考量了香港的實際情況。
吳小莉： 5月份，人大宣布要訂立港區國安法之後，您第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您意外嗎？您的感受是甚麼？
李家超：我當然是非常高興了，我是很歡迎，「港獨」在我們回歸第一天已經是不對的，因為我們回歸，「一國兩制」（規定），香港是國家不可分離的部分，這個是回歸第一天，也說得很清楚，基本法很明確的，但是因為我們沒有一個刑事罪行，去針對這些行為，特別是二十三條立法失敗了吧，那麼我覺得，社會有一種壞的情況出現了。
吳小莉：因為沒有法律可以管制，所以大家慢慢積累了，覺得這個不犯法。
李家超：而且是有外部的勢力在。
吳小莉：推波助瀾。
李家超：推波助瀾，這個是可能我們香港太君子，沒有想到這些風險這麼大，那麼現在你看到這個風險，就這樣被暴露出來了，所以我覺得，這個香港國安法落地，除了給我們一個很有效的執法機制以外，更重要的一個是這個意識的問題，第一你明白了國家安全，一定要做的一個事，所有香港人都有這個義務，政府更有這個責任，所以這個意識方面的改變，我覺得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沒有香港國安法，去怎麼做這個教育。我們說「港獨「是不對的，講了二十三年了，但是還是有這個思想，而且變得越來越囂張，但是有了香港國安法，不單是不對，現在很明確說是違法的，坐牢的，會被警察拉到法庭去審判的，我個人的感受，就是你看香港國安法的制定， 國家是其實很客氣的，也是很有一個關愛的心，對香港整體，第一，我們沒有談追溯力，所以以前你錯了，今天就不要再做了，我覺得是很科學，第二，就是我們只是針對香港的具體情況，制定了四個罪行，你看其實危害國家安全，不單是這四個罪行的，你就拿國家的安全法來看，國家的安全法所涵蓋的超過十個領域，不同方面的安全都有，都談到了，但是為香港制定的香港國安法，就只針對一個領域裡面的四個罪行，是很小範圍的，因為從人大這個決定裡面，也談到是按香港具體的情況，去制定這個法律。另外我為甚麼覺得，這個是非常科學，而且是有關愛的？就是（香港國安法的）三個目的，當然一個目的是懲治，但是另外兩個目的就是防範和制止，懲處只是針對大姦大惡的公敵，這類的、小部分的人，這是我個人在讀了好多遍，這個香港國安法裡面，我的感覺，不同的領域裡面，其實都是針對防範和制止，與這個宣傳、管理、指導等的方向，去希望香港各界都朝著這個方向，去做維護國家安全的事情，其實是很正常的要求。國家都相信香港特區政府會履行好我們維護國家安全的事，給我們四個罪行以外，也希望我們利用我們香港現有的其它法律手段，去處理香港的問題，所以第一我們二十三條立法的責任，是存在的，也是我們應該繼續去履行的，所以以後的工作是還有很多，因為我們在國家安全這個範圍裡面做的，其實是起步吧。
2009年，澳門特別行政區自行制定並且通過了《維護國家安全法》，而後又於2018年9月，設立了由行政長官擔任主席的「澳門維護國家安全委員會」。2020年6月19日，李家超曾經赴澳門，與澳門特首賀一誠就維護國家安全的法律制度與執行機制交換意見。
吳小莉：我知道在（6月）您從北京回來以後，立刻也去了一趟澳門，和澳門特首賀一誠見了面，當時是您自己要去？還是（林鄭）特首委派您去的？
李家超：我跟（林鄭）特首的想法很一致吧，當我提出的時候，她都支持我，我也非常感謝賀特首以及（澳門保安司）黃司長，他們在澳門去接待我的時候，非常詳細地解析他們立法的過程，而且到立法之後，他們怎麼設定部門、怎麼設定能力，去處理國家安全的一系列的問題，特別是有關（澳門）國安委的成立以及運作，這個都是一個很好的經驗，從他們的經驗裡面，我特別體會到是甚麼？其實也跟香港國安法，我們現在香港國安法提到的另外兩個目的一致的，就是防範是很重要的。 澳門是沒有一個案件是真的涉及國家安全，他們就預防工作做得好，當然了他們情報工作也做得非常好，那麼從宣傳方面、教育方面等，這個是關鍵性的，所以這個也是我現在朝著的一個目標。
吳小莉： 其實對香港國安法到底怎麼樣在香港執行，有兩個猜想，當時說是「澳門糢式」，設立國安委這樣的糢式，或者是說港英時期的政治部這樣的一個糢式，最後您從澳門回來以後，跟特區政府，有提供甚麼樣的建議嗎？另外其實提到了（港英時期的）政治部，對於很多人其實並不熟悉，港英時期的政治部，它又是甚麼樣運作的方式？
李家超：分別很大了，第一，港英時代的政治部，他們是很多不依規矩做事的，你聽到很多故事的，有人不知道（甚麼原因）就失蹤了等，而且那個時候，也沒有透明度，現在我們香港警隊設定的國家安全處，第一，他一定要依法辦事，那麼一定要在基本法下去行事，基本法下面是有不同的限制的，對政府的行為，對所有我們去用權力的（地方），都有限制的，包括是甚麼？我們有這個基本法保證的人權，保障的自由，在香港國安法制定的過程以及現在落地，基本法是原封不動的，所有的條文繼續生效，這意思是所有香港居民、組織享有的合法權利和自由，都受到保障的。
吳小莉：過去（港英時期）的政治部 ，只要對港督負責就好了。
李家超：是，而且是很不公開，它以自己的方法處理問題，但是現在我們的（警務處）國家安全處，一定要依法，所有的依據，我們的法律程序，很多權力我們都要到法庭去申請，法官的批準。包括在一般的情況下，我們是搜查處所，都要申請這個搜查令，只有一些很特別的情況，另外我們要引用一些權力，比如說我們有一些叫證人令，或者是提供材料令，這些都要向法庭申請的，所以現在有法律方面的限制，也有程序方面的限制的，所以在每個領域裡面，我們的行為都受到法律方面的限制和監督。
李家超：香港國安法同時保障執法嚴明與香港人權
2020年7月3日，香港維護國家安全委員會正式成立。7月6日，香港國安委舉行首次會議，為香港國安法第四十三條所規定的執法措施，制定《實施細則》，賦予香港警務處國家安全處所需要的適當權力。李家超在問答中對我說，《實施細則》所包含的七項具體的措施，針對的都是香港警隊現實的執法困難。它確保了相關人員在執行措施時，既可有效地達到防範、制止和懲治危害國家安全的行為和活動，同時也符合香港國安法總則對於尊重和保障人權的要求。
吳小莉：因為要執法，在過程中，您特別向公眾宣導的就是說香港國安法的細則，基本上是給了警隊很多的，以前沒有的權力和能力，以前有的時候想要執行一些事情，但是沒有這樣的法律依規，使得他們難以發揮作用。
李家超：這七個權力裡面，其實也不是所有的權力都是全新的，那麼那個時候這些權力只允許，在某些法律方面用的，簡單的例子，在這個有組織和嚴重罪案條例裡面，我們就可以針對這些嚴重的案件，包括黑社會、毒品，有組織性的犯罪，可以去到法院申請，剛才我提到的證人令，證人令的意思是，按我要求的時間、地點你要出現，去答警方的問題。材料令就是按要求時間，你要提供某一些材料，這些都是要向法庭申請，那個時候，法律（針對）這個有組織和嚴重罪案的這個條例，容許警察可以用這個權力，在毒品、槍擊、有組織犯罪、黑社會等的，但是那個時候沒有香港國安法，所以條文裡面，就沒有談到你可以香港國安法也用這個權力，所以這些我們就延伸以這個權力到香港國安法的罪行也可以用，所以在七個罪行裡面，大概有幾個方面吧，第一個凍結，以前我們對於這個黑錢，或者是恐怖分子融資方面呢，都有這個權力凍結他的資金，那麼香港國安法定了以後， 香港國安法也可以用這個權力，這個也很合理，因為香港國安法是嚴重的法律，（違反的都是）嚴重的罪行，而且它可以判刑是終身監禁的。
吳小莉：也就是說在去年到現在，香港國安法沒成立之前，我們也發現了有所謂的黑錢，或者有發現所謂的資助的錢，但是那時候沒有香港國安法，就不能夠採取香港國安法現在的一些偵破手段，去進行偵破。
李家超：首先那個時候的某一些行為，還沒刑事化，第二點就是你刑事化的這個行為，但是本來的法律條文，沒有覆蓋到你的國安罪行，那麼我就現在也讓它覆蓋到國安的罪行。當然有一些新的就是我們針對叫外國組織，或者是外國代理人， 我們有一個新的權力。就是如果是要預防，而且偵查危害國家安全罪行的需要的話，我們就警務處處長在合理理由的情況下，可以向我申請，然後我批準之下，他就可以要求這個政治組織，外國政治組織或者是外國的代理人，去提供材料，包括他的成員，包括他的資金、活動等，這個是以前也有一些類似的，就是在我們社團條例裡面，社團主任可以要求每一個社團都提供材料，類似的，但是現在我們把這個權力擴大了，是特別針對我們要處理好外部勢力幹涉香港事務這個問題，所以就有這個權力，是針對一些外國的政治團體，外國代理人，包括臺灣的政治組織，臺灣的代理人。
吳小莉：主要是在香港？
李家超：在香港，主要在香港有活動的，有一個聯繫的，但是也不是禁止他們，他可以繼續去運作，但是要提供材料，讓我們更了解，他在這方面的活動是不是符合香港的法律，這個是一種比較新的，但是不是全新。另外一個新的就是，我們可以要求一些在網路的資訊，如果這個資訊構成一個危害國家安全的罪行，或者是很可能到具有一個罪行的，這個我們就可以有（處理），警務處處長有理由相信有這個情況的，向我申請，我批準下，就可以要求這些資訊被移除，這個在外國也是有很多同樣的做法，我們都是參考外國處理這方面（的解決方案）。
吳小莉：現在有開始進行這方面的處理了嗎？有案例嗎？
李家超：有了，有了，有案例的，但是我覺得，一般老百姓來講，他們感受不到，因為他們一般都不會參與危害國家安全的事件， 所以我覺得，在香港國安法落地一個月，當然還是比較新，但是我覺得一個過渡期之後，我們生活如常，就不會多談香港國安法了，因為都生活如常，這個就好像我經常提到的「一地兩檢」。
吳小莉：「一地兩檢」。
李家超：那個時候你就妖魔化，就說在香港尖沙咀，也會被內地執法部門給抓走了，但是沒發生，而且大家都感受到這個高鐵的好處，生活如常，更方便，其實不是如常，是更方便，所以我覺得香港國安法可能帶來的，就是同樣的一個感覺， 那麼之後可能有這個案件，但是就好像一般有不同的案件在法院去審判一樣，所以我當然都會留意，但是沒有甚麼改變我生活的特別的方面，大概我覺得就是這樣，而且可能以後，我們就履行我們二十三條立法我覺得更順暢，因為香港國安法落地了，處理的案件也在法院審判了，大家都看到這個情況是怎麼樣，成果是怎麼樣？最後社會太平的情況是怎麼好，那麼對二十三條立法可能就不再被妖魔化，那更理性地討論，所以我就非常正面的看整個形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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