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者專欄】又再東返(5)

無是處

現在有一名外孫和一名外孫女，外孫5歲半，出生前，女婿請我為外孫命名，我問有什麼要求，他說要最[威]，最 [重要]的；我認為[天]是最大了，所以其中一個名字是[天]；這小子會投胎，含著[銀匙羮]出世，家裡有財富，有學問，最重要的是道德，德行才是人最重要和寶貴的，所以命名為德天，這又有[得天獨厚]之意。外孫女現在8個月，女婿給她命名[德心]，問我意見如何? 我覺得很好，這次是[得心應手]了。兄妹的名字合起來，可以寓意[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是宋朝哲學家張載的[橫渠四句]名言，也是中國知識份子的志向，精神和情懷。佷多時候，上一代沒法達成的心願，會寄望後輩子孫。

女兒夫婦兩人對外孫真是放了不少心血，外孫出世，女兒便辭去那高職厚薪工作，在家全力照料，他們夫婦決心把愛的教育給予子女，沒有把他送到功課壓力沉重的名校，要讓他們渡過愉快的童年，寵愛有加；回想我年青時忙於生計，在子女身上放時間不多，都是老伴在操勞，而且對孩童，我也沒有耐性，還是保守吧，華人傳統上是覺得棒頭出孝子，時代是攺變了。有時看到女兒對孩子的遷就，有點受不了，不過，那是她家的事，我還是裝看不見，乾脆關了房門，少見少說為妙。

外孫是很聰明，記憶力很好，小小年紀已經認識各款汽車，各航空公司，以及各國國旗，去年還詢問黑洞是什麼，他好奇，好學，精力過剩，整天嘈嘈吵吵，從電子教材學到不同事物，非成年人所及，父母每晚都要向孩子讀書，培養閱讀習慣。但上學後郤是刁鑽頑皮，老是給老師懲罰。以前對於頑童有些反感，但後來見多了，很多少時頑皮出格的孩童長大後，都有不凡成就，反而像我這樣循規蹈矩的孩子，長大後沒什麼出息。所以，對外孫的佻皮搗蛋也接受下來，不過，他膽子少，不敢冒險嘗試，心太散，未能集中注意力，希望較長大一點時能夠改善。目前，全家最受不了的是進食問題，這不吃，那不食，需要佣人侍候個多小時，一方哄食，一方哭吵；以我的脾氣，不食拉倒，餓兩三餐，看看還要別扭否。女外孫的個性郤相反，甚麼都搶著吃，還要吃不停，也比較少搗蛋，若不多運動，日後不變[肥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