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饮讲食】哈尔滨的俄式西餐 原汁原味

哈尔滨吃俄餐

每次回哈尔滨,必吃俄式西餐,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吃到原汁原味的俄式西餐,才适合吃俄式西餐。

很难想像,你到上海吃西餐,撕著大列巴,在广州吃着罐焖羊肉,在北京吃香煎大马哈鱼。


遇见俄罗斯

同样是欧洲,俄罗斯与其他欧洲国家完全不同,食物、酒、文学都很不一样。

在阅读俄国名著时,会有去翻转地球仪的感觉,总觉得无论从文风、笔法、思维方式、传统文化都与西欧国家完全不同,但明确地知道它属于北欧,又与北欧三国那些小国家不相同。

俄罗斯是独特的存在,在欧洲。


大列巴 + 伏特加

战斗民族

还记得大学老师的那句话:在世界文学史中有资格被称为’翁’的只有二人:一个是莎翁,一个是托翁,莎翁自是当之无愧的莎士比亚,托翁是指托尔斯泰。 那时只是做笔记,浮躁时期,哪有定力去阅读如此厚重的《战争与和平》。

五年后,在浙大图书馆,我谨慎地打开第一页…

终于合上书本之后,微微点头:光凭《战争与和平》,托尔斯泰就有资格被称为托翁,更何况还有《复活》、《安娜·卡列尼娜》。 哪一部都振聋发聩,足够厚度去垫整个俄国文学的棺材板儿。

更奇怪的是,托翁的创造力和生命力是如此强悍,中国文学家一生只写其中一部作品就已经不得了了,曹雪芹连《红楼梦》也没来得及完成,托翁的力量来自于哪里?

还有那更令人惊颤的《罪与罚》,阅读的整个过程心惊胆战、起伏,能写这种作品的不是人,是超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作家,简直是一个天才的心理学家、哲学家、文学家的集合体,他的笔就像催眠师的声音,医生的手术刀,在给人类 的心灵疗愈。 我一边喝着龙井,吃着酒酿圆子,一边在想:俄国人吃的是什么呢? 能诞生这么多优秀的大家与作品? 为何又与英、法作品如此迥异?

一回哈尔滨,我就去找俄式西餐,漫步中央大街时,见到不少俄式西餐厅,连名字都很俄国:露西亚、波特曼、塔道斯、欧罗巴……一条街上就 有十几家俄式西餐厅,差不多是中国记录了,即使在北、上、广、深,也没有一条街有十几家一种口味的西餐厅的。 可见,俄式西餐的许多菜肴已经深入冰城百姓生活了。

走进波特曼的转门,豪华、典雅的俄式装修,宽敞得像剧场一样的大厅,这种阔绰的排场已经与法式、意式西餐厅区别开来。 我上了二楼,正对着楼下的舞台,拥有完美体态的俄罗斯女孩在表演歌舞。

我打开菜单,点了:俄式红菜汤、大列巴、罐焖虾仁、鱼仔酱、红烩牛肉,伏特加度数太高,就点了自制红酒,服务生又送来一份酸黄瓜。

味道浓烈,油重辣咸,这是寒带国家的饮食特点,只有在半年冬天的地区生活过的人才会明白,高度白酒、肉类食品、烤熏醃油是多么能够增加热量,抵御寒冷,罐 焖系列也是俄式西餐独有,若是要他们吃清蒸、小炒、白灼那是多么要命,一出门就会被大烟泡给刮走。

 

 

知我小资,天南海北地流浪,老友们请我吃饭必选西餐厅,又过于热情、大气,西餐厅里能吃到盘子落盘子、碗碰碗还搁不下的地步,也就哈尔滨的俄式西餐厅了,换个地方岂不要惹来所有人侧目--吃西餐吃得跟做席一样?

哈尔滨好像不大有俄式之外的西餐厅,有也不会去,口味、风格、菜量与城市完全不搭,花了很多钱吃一次法餐,出门儿还得再吃一碗砂锅、 二个卷饼、几串烤腰子,实在不上算。 再说,在哈尔滨吃俄式西餐,是哈尔滨的独特风味。

中东铁路建造后,俄国人、犹太人带给哈尔滨的礼物是:红肠、啤酒和巴洛克建筑,使得哈尔滨洋味儿十足,但它留下了适合自身气候的肉食,却没有形成咖啡文化。

每次吃俄式西餐,回来时总得打包点什么,要么,我一个人为了多尝几种味道,多点几样儿;要么,朋友请客,热情如火,点得太多,肯定有剩余。

法式西餐是给南方小马铃薯吃的,俄式西餐是给东北大冻梨吃的,无论是热量还是菜量:巨猛!

遇见高热量

其它城市, 也会俄式西餐厅,无论它的口味多么正宗,都比不上中国最具俄国风格的城市及街道——哈尔滨中央大街上的俄式西餐厅,那是浸染了一个多世纪俄国风情的建筑,烧制了一个多世纪的炉灶。

还有许多纯正的俄国少女,个个像模特儿一般(悄悄地说:生育前),如果哈尔滨需要,随时可以来一车俄国姑娘,就像前几天,俄罗斯模特儿支援哈尔滨,为了让南方贵客 (小马铃薯)及世界各的朋友在冰雪中尽兴。

2024,我得回哈尔滨狠狠地吃几次俄式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