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隨筆】向陪診的義工和親友致敬

過去一年,因為種種原因,加上自己有空閒時間,親身體驗了作陪診,感受良多。

我一向很欣賞為祖父母或父母作翻譯的小朋友,在倫敦,很多上了年紀的外國移民,不懂得用英文和醫護人員溝通,往往要請自己的家人陪診,看到他們的互動,勾起我陪母親去醫院看病的情景。

隨著母親的逝世,自己的退休及英國推行電話翻譯,陪診的景況逐漸減少,直至回來香港,要陪年老的長輩去公立醫院看病,我重新開始體會到病人和陪診在不同體制的遭遇。可能我們去的醫院身處人口密集區,為了應付需求,醫院採取了分流作業的步驟,例如一個眼科病人求診,在眼科醫生診斷之前,病人需要先去等候檢查視力,再去另外一間房間等候檢查眼壓;如果需要檢查視網膜或視野,病人又被指示到另一房間等候檢查,不良於行的病人在經過本可一次就完成了的檢驗,在見眼科醫生前早已疲憊不堪,如果沒有陪診,那能明白醫師的囑咐?

全世界人口老化,長壽區之一的香港,最近也要進行醫療費用的改革,增加病人去政府醫院門診及急診治療的登記費用。對於中產階級的年老病人,如果身患幾種慢性疾病的話,加上不符合政府豁免診金的資格,每年花費在醫療上的費用會影響日常生活的消費及質素,陪診或親友都會感同身受吧。在香港,為了提高效率,採用了工廠式的程序,對於醫護人員和病人已是一種慣性的運作,卻讓旁觀的筆者大開眼界。

筆者在英國也認識一些義工,她們利用自己患病而康復的經驗去幫助新患者去應付疾病帶來身體上,心理上和家庭社會關係的衝擊,她們無私的奉獻,令人敬佩,也使得世界顯現美好的一面。我相信香港也有這種服務吧!